前文提及:皮尔士毕生积存的未发表手稿,总共约八万页,几乎是胡塞尔未发表手稿的两倍。1914年皮尔士辞世后,他的这些手稿由著名的哈佛哲学家“鲁一士”(贺麟的译名)负责保管。鲁一士的英文名字,图2,Josiah Royce,贺麟于1936年翻译了他写的《黑格尔学述》(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12年张祥龙主编“贺麟全集”第一卷)。贺麟的翻译并不引起我关注,但他的“黑格尔学述译序”,引我反复研读,是西学翻译的重要思想史料。
既然引用了贺麟的译序,今天索性拍照贴出这篇长文的开篇与结语。开篇重要,因为鲁一士是贺麟游学欧美的心灵导师。结语重要,因为贺麟倡导批判“和制汉译”。当初严复穷一人之力对抗东洋汉译,理由与三十年后贺麟所据的相类。要知道,留学东洋的人数大约是留学西洋人数的数十倍,那时留学生效法东洋之心急切,拿来主义盛行,李泽厚的“救亡与启蒙双重变奏”概括,救亡的紧迫感压倒了启蒙的严肃感。严译太慢,信达雅,每每数日徘徊,只得一词而已,无法抵御排山倒海由东洋舶来的西洋译著。今天重温严复贺麟百年前的反省,为时未晚。虽然,和制汉字早已渗透并成为当代学术汉语的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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