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1日

改变历史的香料商人，今晨结尾了，制作了一个视频，截图来自后浪汗青堂的这本书。结尾部分，我读不下去，因为荷兰人在那里的行为太残忍，远远超过了野蛮人。英国与荷兰的殖民战争是这样结尾的，英国人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了曼哈顿，并将新阿姆斯特丹改名为纽约，然后认可了荷兰人在香料群岛的统治。荷兰人似乎很晚才意识到市场趋势的改变，欧洲对香料的需求正在大幅下降，而且英国东印度公司将肉豆蔻成功移植到了印度等地，不仅充分降低了肉豆蔻在欧洲的价格，而且印度的纺织品正在欧洲市场取代香料。另一方面，纽约迅速崛起，即将成为北美第一大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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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化淑发来的文章：原湖北省委书记蒋超良：昨晚在群里看到《山果》一文：他说：我也连看了两遍，还是难以释手，真是感动人！太值得一读，中国还有太贫穷、真善良的人！善良得叫人落泪无言！贫穷的让人吃惊！

这是一篇什么样的文章？请大家一读！《山果》作者蒋依。我常抱怨：日子过得不称心。我知道，这么想、也没有什么可指责之处，人朝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但是，怎么算过得好？应该和谁比？我不能说 我不模糊。前些日子我出了一趟远门，对这个问题好像有了一点感悟。我从北京出发到云南元谋县，进入川滇边界，车窗外 目之所及都是荒山野岭。火车在沙窝站只停两分钟，窗外一群约十二三岁破衣烂衫的男孩和女孩，都背着背篓拼命朝车上挤，身上那巨大的背篓妨碍着他们。我所在的车厢里挤上来一个女孩，很瘦，背篓里是满满一篓核桃。她好不容易地把背篓放下来，然后满巴掌擦着脸上的汗水，把散乱的头发抹到后面，露出俊俏的脸蛋儿，却带着菜色。半袖的土布小褂前后都是补丁，破裤子裤脚一长一短，也满是补丁，显然是山里的一个穷苦女娃。车上人很多，女孩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一只手扶住椅背，努力支开自己的身子。我想让她坐下，但三个人的座位再挤上一个人是不可能的，我便使劲让让身子，想让她站得舒服些，帮她拉了拉背篓，以免影响人们过路。她向我表露着感激的笑容，打开背篓的盖，一把一把抓起核桃朝我的口袋里装，我使劲拒绝，可是没用，她很执拗。慢慢地小姑娘对我已不太拘束了。从她那很难懂的话里我终于听明白，小姑娘十四了，家离刚才的沙窝站还有几十里，家里的核桃树收了很多核桃，但汽车进不了山，要卖就得背到很远的地方，现在妈妈病着，要钱治病，爸爸才叫她出来卖核桃。她是半夜起身，一直走到天黑才赶到这里的，在一个山洞里住了一夜，天不亮就背起篓子走，才赶上了这趟车。卖完核桃赶回来还要走一天一夜才能回到家。“出这么远门你不害怕吗？”我问。“我有伴儿，一上车都挤散了，下车就见到了。”她很有信心地说。“走出这么远卖一筐核桃能赚多少钱？”“刨除来回车票钱，能剩下十五六块吧。”小姑娘微微一笑，显然这个数字给她以鼓舞。“还不够路上吃顿饭的呢！”我身边一位乘客插话说。小姑娘马上说：“我们带的有干粮。”那位乘客真有点多话，“你带的什么干粮？”“我已经吃过一次了，还有一包在核桃底下，爸爸要我卖完核桃再吃那些。”“你带的什么干粮？”那位乘客追问。“红薯面饼子。”周围的旅客闻之一时凄然。就在这时，车厢广播要晚点半小时，火车停在了半道中间。我赶忙利用这个机会，对车厢里的旅客说：“这个女孩带来的山核桃挺好吃的，希望大家都能买一点。”有人问：“多少钱一斤？”女孩说：“阿妈告诉我，十个核桃卖两角五分钱，不能再少了。”我跟着说：“真够便宜的，我们那里卖八块钱一斤呢。”旅客纷纷来买了，我帮着小姑娘数着核桃，她收钱。那种核桃是薄皮核桃，把两个攥在手里一挤就破了，生着吃也很香。一会儿，那一篓核桃就卖去了多半篓。那女孩儿仔细地把收到的零碎钱打理好，一脸的欣喜。很快到了站，姑娘要下车了，我帮她把背篓背在肩上。然后取出一套红豆色的衣裤，放进她的背篓。对她说：“这是我买来要送我侄女的衣服，送你一套，回家穿。”她高兴地侧身看那身衣服，笑容中对我表示着谢意。此时一直在旁边玩扑克的4个农民工也急忙站起来，一人捏着五十元钱，远远伸着手把钱塞给小姑娘：“小妹妹，我们因为实在带不了，没法买你的核桃，这点钱拿回去给你妈妈买点药。”姑娘哭了，她很着急自己不会表达心里的感谢，脸憋得通红。小姑娘在拥挤中下车了，却没有走，转回来站到高高的车窗跟前对那几位给她钱的农民工大声喊着：“大爷！大爷们！”感激的泪水纷挂在小脸上，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几位农民工都很年轻，大爷这称呼显然是不合适的。她又走到我的车窗前喊：“阿婆啊，你送我的衣服我先不穿，我要留着嫁人时穿，阿婆……”声音是哽咽的。“阿婆，我叫山果，山——果——”……灿烂阳光下的这个车站很快移出了我们的视线。我心里久久回荡着这名字：山果！眼里也有泪水流出来。车上一阵混乱之后又平静了，车窗外那一簇簇漫山遍野的野百合，静静地从灌木丛中探出素白的倩影倏尔而过，连同那个小小的沙窝站，那个瘦弱的面容姣好的山果姑娘，那些衣衫不整的农民工，那份心灵深处的慈爱消隐在莽莽群山中……目前，这篇文章在人民日报微信中获得二万多个点赞，大家都被孩子的善良和纯真感动了。久久不能平静的心情，让我连发了几个群。和那小姑娘的家乡比，我们真如生活在天堂中，太知足啦！

麻烦楼明同志，再与海关朋友联系，因为，我按照海关发给裘红的指示，进入小程序补充申报，但小程序不认识我的邮件号。推测：你的海关朋友准备私下办理，故没有提交邮件号给小程序。

现在我明白了，中国海关的实践就是不让中国人从海外寄回自己的私人衣物，所以，只能随身携带，也许将来随身携带的衣物也因为是旧的而被海关没收。天下的人，谁能相信？海外留学生，许多人在回国之前，都邮寄自己的衣物回国，没有听说过他们的私人物品统一被海关没收。可笑的故事。关键是，这些烂故事，很影响我回国的心情。楼总如晤，这是第三次下调价值。李老师的防过敏肥皂，每块就算20元人民币好了。对，我找来的，小红书，这是目前国内白领最喜欢的生活指南。关键是“旧衣物”缺乏法律界定，于是执法者可以随意。唉，没有什么以后了。以后我坚持随身携带。楼明答复：旧衣服一般指没有标签的。主要是因为国外旧衣服通过代购流到国内多，当然不指你们这样的。我朋友已和海关内部说好了，程序到位就可以了！国内还是要靠关系的，好事多磨，汪老师无需纠结！我答复：好的，也十分感谢楼明的及时帮助，和耐心劝解。

致函陈玉兴：这是八天前美国邮局的通知，已抵达杭州海关，但至今仍扣留在杭州海关。

晓光发言：@汪丁丁 你的失眠是大问题，要想想办法。不能依赖安眠药。可咱老妈是个特例，吃了一辈子，也活到百岁！我发言：没错儿。母亲服用安眠药几十年。我是慢性失眠，几十年了。慢性的意思是，上床很早，八点，然后是很久睡不着，即便睡着了，也是一个小时醒来一次，凌晨四点之前就睡不着了。这样，每晚可以有四小时的断续睡眠。白天头脑照常。现在多了一个毛病就是早搏。因为几十年慢性失眠，总有代价嘛，就是早搏。十多年前在杭州一位朋友是心血管专家，他当院长时，为我体检了一次，说可以服用阿司匹林肠溶片，但一定要坚持，不能断。我没有理睬他的建议，直到这次来夏威夷，心动过速之后，才想到服用阿司匹林肠溶片。可见，从晚八点到晨四点，八小时，我能睡四小时，当然不是连续的。可怜小李，跟着我早睡早起。@汪晓光 明白了。这次下决心，我回去体检。我的麻烦在于，体检如果发现有病，我心里首先要担心然后研究然后紧张然后睡不着，诸如此类。上世纪在美国读博期间，我的医疗保险要求定期体检，结果，那位医生与护士小声商量我的情况，我看他们眼神有些奇怪，就怀疑我有癌症，回家之后，不思饮食也睡不了觉，紧张得无法维持。那时我不过四十岁。体检结果出来之后，医生通知我说什么毛病也没有。我就此有一个结论：以后绝不体检，以免吓唬自己。晓光发言：那就让小李陪着，结果只和她说，先不告诉你。等情况清楚了，没有大问题再慢慢告诉你。我发言：哈哈哈。这也正是小李的办法。例如，2017-2018期间，中央巡视组内部点了我名，要求浙大和东财“限期整改”，小李坚决不告诉我，直到2018年东财的副校长亲自到杭州去找我报告此事，并表示他们扛不住了。我才明白怎么回事，于是马上停止了两所大学的全部工作，那些实验班的学生真可怜。是的。很可怜那些学生。但是，中央巡视组是内部点名，不许我们对外讲，至今如此。

继续贴讲谈社这套21卷本的“兴亡的世界史”，我更喜欢的名称是“文明兴亡史”，但只能遵从既有的译名。这本《医学简史》中译本是2021年的，所据英文版，是2010年的第2版，而不是2021年的第3版。原标题的副标题直译：如丑闻那样的简史，考虑到出版商对市场担忧，中译本没有这个副标题，但简介的标题是“一本见不得人的简介”。也是一番苦心。也许是最早的人体解剖绘画，藏于耶鲁大学图书馆。

韩燕来信：丁丁老师安好。一直记得您给我们上课时展示的思维导图。 也不知道您用什么工具。 就想问问您是否用得上折叠屏手机？ 会不会方便您每天的阅读？ 我们服务OPPO，他们送了我们最新的折叠屏手机：OPPO Find N2。 如果您用得上，我可以寄给您指定的联系人，或等您回北京寄给您。 我总结下这款产品特点：1. 最轻的大屏折叠屏手机，233克。2. 5.54英寸外屏。不用旋转手机可获得平板体验。3. 顶级三星显示屏，高亮度

我答复：感谢韩燕，我恰好没有折叠屏手机，不妨试用，三星的折叠屏，据说返修率较高呢。我大约4月中旬到杭州。韩燕答复：太好了。 您先试试。如果很快返修，咱们反馈给OPPO☺️您回来后给我一个地址，我寄给您。

2023年3月2日

黄小骑来信：老师，我写完Manin继续思考，又读了Sigmund的书，现在反过头来看王浩，这部《逻辑之旅》。王浩想写这本《形式与直观——从计算到智慧》很可惜未能面世。我想写一篇文章，就写《形式与直观——从计算到智慧》的读后感，幽灵对话。尼克在写《王浩传》，他原本计划2021年出，但是至今未见。我答复：小骑应当动笔写这篇文章，标题就很好。

与那本“医学的丑闻般简短的历史”同时见到的，是三本2022年的相关著作。这本书是我早已期待的，因为，制药业巨头们的利润毕竟基于垄断。虽然，我也描述过美国医药技术进步之所以迅速的社会经济学原理。关于药业市场，两造的投诉，我们都应倾听。这位作者开篇就说，2000年至2018年，最大的35家药业公司总共获取了9万亿美元的毛利。还是让我的欧陆词典自动翻译吧：Consider this. Between 2000 and 2018, the thirty-five largest drug companies reported cumulative gross profits of almost $9 trillion. During that same period, the value of the world’s total gold reserves crested at just over $7 trillion. 考虑一下。2000年至2018年间，35家最大的制药公司报告的累计毛利润接近9万亿美元。在同一时期，世界黄金储备总额的价值刚刚超过7万亿美元。诸友也许还是没有直观感受，那么，纽约股票市场的总市值是，大约40万亿美元。据《自然》报道，去年药业新上市公司超过以往三十年的总和，这是一个正在爆炸性扩张的风险投资阶段。我表示尊重，我贴了这本书的第一章“导论”。另一本2022年新书，Keith Veronese 2022 Making Medicine --- Surprising Stories from the History of Drug Discovery（“医学制造：药物发现史的惊人故事”）。Thomas Helling 2022 The Great War and the Birth of Modern Medicine --- A History（伟大的战争以及现代医学的诞生）。这是一篇2023年2月10日的报道，后浪出版的董事长吴兴元，让我在赞美后浪策划的书系，尤其是汗青堂历史系列之余，回想当初冯兴元风风火火找到我商量新书策划的场景，我从不打算卷入任何商业活动，但当时就对他的锲而不舍的性格以及灵活的思路有深刻印象，那时，至少二十年前，他的名片上只显示他是一位图书策划者。

2023年3月3日

听完了汗青堂的第一本“改变历史的香料商人”。继续听，第二本，“武士威廉”。英文作者是同一个，Giles Milton，他真高产，真擅长写“讲故事类型”的历史书，他确实收集了许多文献。他讲故事，很好听，休闲最容易激活灵感，时不时还要检索文献。汗青堂这八本书的标题，前面两本书的目录。第二本，我听到“家康之死”，截图已超过了100张，无法粘贴。荷兰享有盛名的地图学家卡托，在绘制日本地图时，画了这样一条“大虾”，他承认，日本并不在他的知识范围之内。天主教传教士在1600年之前大约半个世纪已在日本活动，并获准以长崎为基地。武士威廉的主角是英国人William Adams（威廉•亚当斯），他和兄弟应聘在荷兰远洋船队服务，他是领航员（驾驶方向盘的人），这只船队出发时的日本地图已很清晰了，但那片海域是船难高发区域，大多数外国人都是因为船难漂流到日本的。那时日本战乱频繁，外国人漂流到岸边通常要被抢劫一空如果侥幸不被杀死的话。荷兰的船队穿过南美最凶险的麦哲伦海峡之后，只剩下一艘船，缺乏粮食，但没有退路，勉强进入太平洋，也许在库克船长之前170年抵达了夏威夷群岛，总之，现在这只船是亚当斯驾驶的，目标就是日本。在太平洋的狂风暴雨摧残之后，船上的百多名船员，只有16人还活着，无力站着，听任日本人上船劫掠。根据葡萄牙人的描述，日本完全不同于香料群岛，这里的人肤色白皙，教养和礼仪远高于葡萄牙，食物也非常精致。以致于，耶稣会教士们早期在日本能够获得的信徒，绝大部分是乞丐。苦行僧们看不起耶稣会教士，认为他们缺乏教养和知识（与佛教相比而言）。欧洲人最无法接受的，是日本人喜欢切腹自杀，切腹自杀的人越能向上切入胸腔甚至颈部，死后就越受敬重。另一日本特征是，他们习惯将罪犯切成碎片，或施加更痛苦的“磔刑”，专业刽子手最多可将十六支长矛穿过受刑者的身体，图示的，是左右两根长矛，专业的关键是，这些长矛不伤害内脏。德川家康或任何武士，都可用犯人试刀，就是将犯人切为一堆碎片。亚当斯被带去谒见德川家康，并逐渐受到信任，被封为武士贵族，有自己的领地，在图4的右上方“江户”附近。德川家康。

听完了《武士威廉》，这本书的叙事不如第一本书精彩，有不少情节与第一本书重合——这是他省力写作的方法，不过，毕竟还是一本不错的书。英国人在日本逗留了十年，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但两百年之后，他们发现领航员（日语“按针大人”）亚当斯与德川家康的故事仍被当地人传颂：日出之地进入了锁国期。它受够了惹是生非、自相残杀的外国人。经过一个世纪的接触，日本对世界关上了大门，拒绝贪图丰厚利润的外国商人进入。少数敢于驶往那里或在附近海域遭遇船难的船员，会被逮捕、折磨，然后被处死。直到两百年后，英国人（和其他外国人）才被允许再次踏足这个东方国度。间隔许久，再度参观东京的神社佛寺时，他们震惊地发现，这里的人仍然记得威廉·亚当斯，听过他在德川幕府出仕的故事，知道他为英国人和荷兰人发声，被家康视为顾问、导师，甚至是智者。他晋升旗本武士，被授予封地，受将军信任，这些给日本人留下了持久而深刻的印象。他在江户曾有一处宅邸，现在这附近被命名为“按针町”。日本人也没有忘记为他祈求冥福。在亚当斯旧宅附近，有一座名为净土寺的寺院，信众每年一次聚在这里纪念他。据说亚当斯曾在净土寺参拜，而且寺里有亚当斯的供养塔，他们因此选择这里作为朝圣地。两个世纪以前，亚当斯曾在寺中谦卑地参拜佛像。现在，信众在摇曳的烛光中一起缅怀按针大人，也就是那个莱姆豪斯出身的水手。两百年过去了，他的名字仍在这片土地如雷贯耳。

2023年3月4日

今天下午两点到楼下停车场测核酸。三点已采样完毕。医生说，今天就送到犹他州的实验室，大约一天之后，检测结果通过电邮通知我们。从今天采样时间开始计算，日本政府要求在登机时（即下周一中午12点）出示72小时内的核酸测试阴性证明。

2023年3月5日 

太好了，两位姐姐都同意，我就请链家的业务总裁帮忙设计一个方案。等他提出租金方案之后，我再与你们商量。这样咱们的家族基金就有收入了，我认为这才是父母遗产的最佳处置途径。链家，以及其它大公司，都要派一名设计师先考察住房现场，然后提出设计建议。我在燕北园的住房，六年前请另一家公司的设计师看过，不过，后来我们仍决定自己住。市场租金通常是这一区域的房价，参照这一区域的“租金/房价”比率，例如，出租35年回收房价。晓光发言：需要装修，马桶要换，现在那个不防臭。另外厨房下水也不防臭。总之需要装修的地方不少。我发言：这是肯定的，因为链家以及同类型的大公司，有自己的出租房屋标准装修师，他们不接受不能达标的住房，我先收集两位姐姐的建议和要求。丁丁老师，您好！这是链家的三种出租方式。第一种是居间服务，帮助寻找租户，签居间合同，收取佣金。优点是按合同时间收取租金，不需要承担任何费用，不确定是出租时间的长短，和租客如发生问题需要业主自己解决，例如：不按时交房租等。第二种是委托给自如，自如会按统一的标准进行装修，并负责出租和打理，由自如给业主支付房租。优点是省心，特别是装修差的房子合适（自行出租不好租），但自如会要求一定免租期，装修成本会分摊，所以租金会略低于市场价，如果中间违约的话，违约金会非常高。第三种是链家的省心租模式（链家的新模式），相当于业主吧房子委托给链家，由链家帮助打理。优点是省心，链家支付房租，不用担心长时间租不出去，也不用解决租客的问题。（和自如的区别是不装修，但可能要求配置齐全居住必须的家具家电），租金接近市场价，不足的需要给空置期（现在一般两个月）。所以每年收10个月的房租。我个人的建议，如果房子特别优质（装修好，不愁租），可以选择链家的居间服务。房子装修特别差或者老化严重，长时间不会使用或出售，可以选择自如。如果装修一般，出租需要挺长时间，又不想打理，可以选择省心租。我发言：这位是我的学生。我自己感觉应当长期交给“自如”打理，咱们收租金就可以了。然后，家族基金定期分红。我随后答复谭伟：感谢谭伟及时答复。这套住房是我父母的遗产（现在交给我和两位姐姐），位置很好，在阜成门外大街六号楼，步行几分钟就到金融街。但因多年不住，需要装修。另外，我和两位姐姐也都没有体力亲自打理这套住房，只能交给链家这样的中介。我推测，“自如”是链家的子公司？因为如果不是链家，我和两位姐姐就觉着不可靠了。我随后告诉两位姐姐：我浏览了上面的截图，虽然没有阜外大街六号楼，但有楼龄相似的楼房，大约每平米的市场价在12万元至14万元之间。如果40年租金等于房价，咱们那套面积似乎是100平米，价格应在1200万以上，每年的租金应在30万元以上，每月租金大约3万元。当然，链家签约是保证长期而言每月都有租金，故而很难达到月租金3万元的水平，那么，2万元呢？先让设计师看看现场再商量。

张抗抗2002年的散文集《天然夏威夷》开篇是这样的：在这个喧嚣又冷漠的世界上，若是想寻找一个安静而轻松的地方，就去夏威夷群岛好了。地球上匆匆行走的旅人，若是飞过南太平洋，别忘了在那片美丽的海岛上，歇一歇疲惫的脚步。热带的阳光被清凉的海风吹去了焦灼，一阵爽朗一阵舒畅。四季的太阳都是如同一日的好性情，连汗水都滑润。岛上的鲜花就那么随随便便地处处开着，一地一树地恣意烂漫，要想分辨它们的颜色，眼睛就不够用了；路边的果实就那么随随便便地悬着，浓密的果汁即刻就要从熟透的果皮中胀裂出来了；枝头的大鸟小鸟就那么随随便便地跳着，红冠黑翅蓝尾绿喙，人前人后嗖地飞过，像是家养的鸽子，步步恋着人的脚跟；蓝天上的白云就那么随随便便地浮着，一浪一浪地涌动，如海上的白帆无声无息地漫游。这么说会不会有人相信呢：就连火奴鲁鲁街道上密密的车流的车窗玻璃上都映着蓝天白云。那海水般湛蓝的天空、雪山般纯净的云朵，决不是人刻意画上去的，那是天空中落下来的颜色，像是有一支隐形的画笔，在头顶上潇洒挥舞。若是车驰云不动，云团就被疾速的车窗一朵一朵数过去；若是云涌车不动，白云便如朵朵莲花，贴着窗玻璃顺水漂流……还有雨呢。岛上的雨也是那么随随便便地下着，从不用乌云狂风雷鸣电闪来事先打招呼的。常常是一阵清风掠过，跟着一阵雨丝袭来，说下雨就下雨了，水珠在草地上轻轻掸过，刚把欲开的花苞滋润了一遍，甩手就歇下了，倒像是每日定时定量的洒水车。雨来时，阳光并不让位，依旧笑吟吟地在海上嬉戏，阳光和雨雾各司其职，雨丝借了光，成了太阳雨，根根雨线都像明晃晃的银针，扎在脸上就柔柔地化了。抬头望去，葱郁的山谷里悠悠飞起一道七色的彩虹，每一层色彩都清晰可辨，一时满天犹如波利尼西亚姑娘的彩裙飘曳，山坡上油亮的橘树荔枝树，成了裙边上镶缀的绿色流苏。夏威夷的彩虹，就那么随随便便地在岛上游逛着，不邀自来，神出鬼没，像是岛上的流动风景。须臾间，雨说走就走，无影无踪地随风去了，灰蓝色的雾气从岸边峻峭的山岩上升起来，把彩虹一寸寸搂住拥入怀中，冉冉地折回海上去。

玉兴在群里发布：关键词，三部曲。你以为奥尔特曼只是想研发AGI吗？那真的是太小瞧他了。奥尔特曼的梦想大得惊人：改造整个人类社会。怎么改造？分成三步。第一部曲就是大力发展AGI，让全球生产力获得指数级提升。奥尔特曼的第二部曲，就是研发可控性核聚变。AGI的大范围运用，会消耗非常多的能源。而如果可控性核聚变研发成功，地球就再也不缺少资源了，智能和能源的边际成本会趋近于零，AGI将渗入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所以奥尔特曼投资了研究核聚变的Helion公司，Helion现在已成为“全球第一家将等离子体加热到1亿摄氏度的公司”。奥尔特曼的第三部曲，就是实行UBI计划。所谓UBI，就是指“全民基本收入”，即无条件地给普通大众提供基本收入，不论贫富、年龄、性别，所有人都可以获得同等数额的基本收入，以保证基本生活。奥尔特曼是这样想的：AGI的大面积使用，必然会造成大多数人失业，失业的人怎么办？通过实行UBI计划，向所有人发送基本收入。获得足够生活费的人们，以后就不用工作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推行UBI计划的钱从哪里来？“那些大公司享用了便捷的人工智能，享用了便宜的核聚变能源，所以有义务从每一笔销售、每一次搜索、每一公里自动驾驶里程里面，拿出一部分支持UBI计划。”

2023年3月6日

第三本书最令人感兴趣的是这位雷利爵士，他是女王伊丽莎白的宠臣，借此发财，当然也因此而在女王辞世之后被砍头。《大酋长伊丽莎白》里有这一章“点烟成金”，描述这位雷利爵士努力鼓吹烟草的医药功效，取自维基百科“Walter Raleigh”词条，他正在吸食美洲的烟草，夸张地使用一根长长的烟杆。女王死后，雷利被投入伦敦塔。最后，1618年，他被砍头，取自维基百科“沃尔特•雷利”词条。历史的科学建构过程，我大致可以想象。首先，前人留下了许多“史料”，后人为解释这些史料而提出一些假设，例如此处，如果我否定“女王伊丽莎白有过一个宠臣雷利爵士”这一假设，我就很难解释前人留下来的这幅画作“雷利被砍头”。但是我可能提供许多其它假设来解释这幅画作，例如，雷利爵士只出现在这位画家的梦里。但这样的假设需要更多的假设来自圆其说，最终，大多数人都会接受“奥卡姆剃刀”的原则——如无必要，勿增假设。这就是在西方演化形成的，黑格尔《历史哲学讲义》所谓“理性的史学”。

2023年3月7日 

从檀香山国际机场起飞九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在羽田机场降落，一路顺风，这种空客330居然在12000米高度飞行，时速大约800公里。在羽田机场有大批志愿者协助客人办理入境手续。我们在网上早已填写了三个环节的信息，首先是检疫蓝标打印件，拿着这张纸即可直接进入入境审查环节，排队很长，但窗口很多，不过10分钟就轮到我们。先扫描预先打印的二维码，然后收集指纹，后者很难，维莲和我，都失败了，这位年轻人的仪器可能太敏感，他只能用另一方式放行。最后是通关环节，我们在旁边扫描预先打印的二维码，然后直接出关。出租车排队约10分钟，5000日元，交通高峰时期35分钟左右抵达奥克伍德酒店。五名前台服务人员与我们交谈，其中有一位刚从北海道某公司过来工作的台湾男性陈先生。上次我们认识的那位年轻男人现在领导前台值班。时差，我在维莲洗衣的时间，在床上迷糊了一个多小时。她大约晚间10点多上床，我起来帮助她找到某一组射灯的开关，然后我们继续睡，晨两点，我们都睡不着了，起床，泡一杯挂耳咖啡，味道不错。外加昨晚在楼下超市买来的小点心，不甜，豆沙包，只吃一只，热量是270大卡。还有一片米酒制造的蛋糕，昨晚上床前，我吃了一块，今晨又吃了一块，每一块的热量140大卡。这一路全都是高热量的垃圾食品，却没有锻炼身体。几千大卡的热量堆积在身体里，可能体重会增加数磅。

2023年3月8日

由荷兰教授主编的这份研究报告：2019 A History of Market Performance（一部市场绩效的历史——从巴比伦到当代世界），“引言”的开篇，欧路词典的译文：市场是现代社会的基本制度，自亚当·斯密（Adam Smith）于1776年出版的《国富论》以来，市场一直对专业化产生的静态效率（例如McMillan 2002）以及创新引起的动态效率（例如Baumol 2002）负责。市场对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导致一位作者（Studer 2008：395）认为“大多数经济学家和经济历史学家都会同意，有效的市场结构既是经济成熟和繁荣的证据，也是进一步经济增长的先决条件”。市场在有记载的历史中很早就出现了（见本卷中对巴比伦经济的各种贡献），显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演变，并在近代主导了许多形式的社会和经济互动。然而，所缺少的是对长期市场变化方式的广泛概述;特别是，几乎没有任何相关文献试图将古代出现的“早期”市场交换形式与“现代”时期（从中世纪晚期到现在）运作的市场进行比较。本卷旨在提出以下问题：市场表现如何，它们如何嵌入社会和政治制度？虽然人们普遍认为市场对社会和经济发展很重要，但很难确切地确定市场是什么。尽管市场研究得到了更多的关注，因为对经济增长所必需的经济制度和结构的研究被推得越来越远，但它的定义仍然往往取决于科学领域和/或学术传统。也许最好的例子是古代经济史的形式主义和实质主义方法之间的辩论，这阻碍了研究古代世界的经济史学家在最近关于市场运作的辩论中发挥作用。波兰尼（1944年、1957年和1968年）所倡导的实质主义立场认为，古代经济不能像形式主义经济观点所要求的那样，用标准的现代经济原则来研究，例如市场的运作、利润最大化和欲望满足的逻辑和经济人的合理性。经济嵌入在社会规则、习俗、地位、互惠中，而不是建立在市场经济的硬性规则中，价格由供求规律决定。……这场辩论的特点之一是，它基于对市场经济的相当狭隘的解释;因此，它对市场经济的解释是有限的。波兰尼（Polanyi，1944：68）将“市场经济”定义为“仅由市场控制、调节和指导的经济体系;商品生产和分配的秩序被委托给这种自我调节机制。然而，这种“纯粹”的制度在历史现实中从未存在过;市场总是嵌入社会和政治制度并受其调节的观点由于新制度经济学的兴起而得到加强（North 1990）。这导致了更广泛的市场定义，可以应用于所有时期和所有地区，并已用于其他学科，尤其是中世纪和现代世界的经济学和经济史。Gravelle和Rees（1992：3）在他们的《微观经济学》一书中将这种更广泛的解释定义为：“每当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个人准备进行交换交易时，无论时间或地点如何，市场就存在”。因此，这符合其他学科中流行的定义。当然，这仍然意味着必须正确确定影响每个地区和时间段市场表现的因素。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从近代早期英国对市场的讨论中可以看出来。North和Thomas（1973）以及Landes（1969）认为，交易成本的降低和私人经济活动的增加导致市场表现的提高，而Masschaele（1993），Britnell和Campbell（1995）和Clark（2004）等作者认为中世纪时期的市场已经表现得非常好;因此，在近代早期，市场表现并没有发生变化。阿姆斯特丹“学术讨论会”的主要结论之一（见序言）和本卷的宗旨是，如上所述，新制度经济学中使用的市场的广泛定义非常适合这里研究的社会。因此，在本卷中，我们以这样的概念为出发点，即市场的某些原则，如供求规律，可能在任何时候都有效，但市场的实际运作——它们的“表现”——受到它们所参与的社会的强烈影响。根据我们最好的考古资料的最后研究，铸币的发明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七世纪末：以弗所阿尔忒弥斯神庙的基础。从公元前五世纪初开始，已知有一百多家造币厂在地中海地区经营。自公元前五世纪中叶到公元前四世纪末，雅典猫头鹰硬币的广泛流通，随后亚历山大大帝的银币和金币在帝国几乎无处不在，征服者及其继任者取得了更广泛的成功.3在此期间，希腊世界开设了数百家铸币厂， 适用于大输出和小输出。货币的作用在每个经济体中都至关重要，但货币不一定是创造的。这是要记住的第一点：研究铸币不是研究货币;经济可以使用硬币以外的支付手段。希腊时代的铸币生产从未涵盖整个经济活动。F. de Callataÿ在对密特里达战争的研究中清楚地展示了这种现象。尽管在对罗马的战争中，以米特拉达梯六世或其盟友和敌人的名义生产了许多铸币厂，但发行的硬币甚至无法支付米特拉达梯军队的费用。4 由此得出的结论是，铸币只证明了经济活动的一部分，其他经济活动很难评估，被其他交换手段所覆盖。要记住的第二点是，我们对古代硬币的了解是部分的：硬币散落在博物馆、考古存放处和古物市场上。这些障碍解释了为什么与要研究的铸币厂和硬币的数量和种类相比，语料库如此罕见。钱币学研究能否提高我们对市场整合的认识？还是经济的总体框架？为了回答这些问题，我们需要尽可能完整地了解我们的来源。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无法完成完整的概述。这就是为什么如果我们想阐明铸造货币在古代经济中的作用，那么考虑全部可用材料是绝对必要的。就目前而言，对这个问题的完整看法仍然是一个酉。但是，有可能为一个区域提出一个案例研究，这种做法将使我们能够建立一种方法并强调这种研究的局限性。我在叙利亚尝试过，在最一般的意义上：从地中海到幼发拉底河，从金牛座山脉的南部边界到加沙。这个地区是美索不达米亚的边缘，是本卷的起点，但它也是地中海世界的界面，也是阿契美尼德王朝和塞琉古王朝多中心帝国的核心之一。我从公元前六世纪末开始我的调查5，一直持续到公元前一世纪的最后几年。如此漫长的时期是我研究的材料所必需的：在叙利亚发现的硬币囤积和挖掘硬币。为了全面了解这些特定的来源，我们必须考虑它们的整个演变，从希腊化时期的开始到结束。在这五个世纪中，叙利亚由阿契美尼德王朝和塞琉古王朝统治，在此期间结束时发生了几次篡夺和入侵（亚美尼亚，帕提亚，罗马）。与巴比伦相比，这一时期叙利亚的经济史资料相当稀缺。

中译本2017年出版，书名《无敌舰队》，原书出版于1959年，并于1960年获得普利策特别奖。作者是哥伦比亚大学欧洲历史教授，Garrett Mattingly，1900-1962，也就是说，获得普利策奖之后两年辞世，享年62岁。这本书的中译者是陕西师大的杨盛翔教授，他于 2018年7月28日在上海书评发表文章：马丁利和《无敌舰队》——上一代博雅史家的浪漫与严谨，详细介绍了这位作者的博学与严谨，我抄录其中的文字：具体到《无敌舰队》一书，它非但是对一场重要战役的深描，也是对欧洲历史的一段全景式摹画。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书的价值既来自作品本身，也得益于十六世纪欧洲史的特殊地位。十六世纪的欧洲至少发生了这么几件大事：一是文艺复兴的火炬从意大利传播到了整个西欧，二是宗教改革的成果得以初步奠定，三是新航路的深入开辟和全球贸易体系的浮现，四是身为民族国家前身的领土国家的地位得到巩固，以之为基础的现代外交制度亦随之成型。这些导致欧洲开始走上了一条通往现代世界的独特道路。Garrett Mattingly 1959 The Defeat of the Spanish Armada（欧路词典直译：加勒特·马廷利 1959 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失败）。我保存的维基百科词条，Garrett Mattingly 1900-1962 wikipedia。听这本书需要更广泛的欧洲历史知识，例如第二章提及奥伦治亲王威廉三世被一名天主教徒刺杀，导致伊丽莎白一世的地位岌岌可危。欧洲各国王位继承，盘根错节，新教王权与旧教王权之间的微妙平衡，（Recapture of Naarden by William III in 1673，Belegeringe der Stadt Naerden Romeyn de Hooghe），伊丽莎白一世，必须使苏格兰的玛丽女王被砍头。这本书描述了西班牙无敌舰队的“新月形队形”被英国海军的八只引火船搅乱以致舰队溃败。苏格兰的玛丽女王被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