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奔逛故宫”这样的事件,只是末世现象,或许在盛世也有。我关注的不是这类肤浅活动,而是公共政策。肤浅与深刻,如果是一个人的活动,那就不是公共政策可能关注的现象。
任何社会的公共政策,永恒的核心议题是:在个体自由(创造性)的程度与维系社会不瓦解的能力之间权衡。女人炫富,当然是男权世界的现象,最肤浅也最符合动物本能的活动。
公共政策永恒议题的一个版本是:物质生活,本质是“逐物而不返”;社会生活,本质是“人与人之间的深层情感交流”;精神生活,本质是“自由”(古人描述过的“不外求”)。
中国的这些“先富起来的人”怎样求解人生问题,这才是公共政策必须关注的。他们都明白奢靡与灵魂之间的关系,但他们已焦虑到不能直面灵魂,他们已失去最低限度的宁静,从而他们拒绝任何“意义”。
公共政策固然早已患了体制性脑残,只有一些极小概率事件,使“铁屋”锈蚀穿孔。